一发现李泌这个架式是准备打麻烦的,曹暻的脚头便不由得有些发软,心道今日是高兴得过了头了,怎么跟着这个母老虎来到了她的地盘之上,真有什么事,连个报信儿的人都没有。
“大嫂,右千牛卫……”曹暻陪笑着开口。
“闭嘴!”李泌走到客厅门前,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让曹暻眼皮子一阵乱跳,便连木讷的曹璋也察觉到事情不对了,有些意外地看着李泌。
“二弟又做错了什么事了?”他问李泌。
“相公,你可能不知道,咱们的这位好二弟,还是大唐最大的奴隶贩子吧!”李泌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曹璋瞠目结舌。“奴隶贩子?”
“咱们这位好二弟,这几年来,最赚钱的生意,就是贩卖奴隶,经他手贩入我大唐的奴隶,几乎占了总数的一半以上。”李泌咬牙切齿地道。“二弟,这等肮脏的生意儿,你居然也敢做?”
看着李泌曹璋,曹暻舔了舔嘴唇,道:“大嫂,生意没有肮脏和干净之分,只有赚钱和不赚钱之分,再说了,咱们大唐只有不许唐人为奴的法令,可没有不许役使这些外族奴隶的法令。这可是一门一本万利的生意,一个相貌皎好的外族女子,在我们大唐能卖出上百元甚至上千元的高价,而把她们弄进来,只不过花费几元而已。这几年欧罗巴那边战火连天,交战双方都掳掠对方的子民发卖,以凑够军费,价格极其的低廉。这样的生意,我不做,其它他照样会做。”
“那你知道,这门生意,陛下深恶痛绝吗?”李泌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曹暻一惊。
“今天陛下召我,吴进,高象升入宫,谈的就是这件事情。朝廷马上要出台法令禁绝奴隶贸易,你明天急着去海兴,便是去完成这一次的奴隶交易的是吧?我告诉你,在正式法令没有出台之前,所有的奴隶贩子,会被以谋逆造反的名义逮捕下牢,你准备去海兴大牢里呆上一呆吗?”李泌道。
曹暻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鹅蛋。
“大嫂,这些事情,我都没有直接出面的。”他结结巴巴地道。
“你以为你瞒得过谁?”李泌转身走进内屋,拿出高象升给她的那一叠厚厚的卷宗,从里面抽出了一部分,狠狠地甩在了曹暻的脸上:“我让你瞧瞧什么是国家的力量。你什么时候出发,落脚在哪里,与那些人谈过话,每一次交易的数量,金额,全都被人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曹暻有些忙乱地捡起地上的一些卷宗,只看了几页,便破口大骂起来:“高象升这个狗日的,我跟你没完。”
李泌冷冷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