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喝了一口,仔细地品了品,笑道:“这夷人不老实啊,我想,负责这一片儿的税务官,这一次要倒霉了。”
“这是饮子,不是酒!”小巴列维仍然在徒劳地辩解着。
黄溪转身看着康庄,道:“康兄,不好意思,接下来有些事情,我想与这个夷人单独谈一谈。”
康庄一愣,“黄将军,不过就是酿了一点酒而已,罚点钱也就差不多了,最多就是逐出城去……”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下来,毕竟当了好几年的靖安军军官了,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是这点子事,怎么会劳动这位内卫的将军一路从长安跑到海兴来,这个夷人身上有事啊?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巴尔,真要有事,只怕自己也要吃挂落。
“我在外头警戒!”他道。
黄溪点了点头。
康庄转身招呼了几名靖安军事走了出去,站到了门外。
黄溪坐到了桌边,指了指对面,对巴尔道:“你也坐!”
巴尔缓缓地摇了摇头。
“巴尔叔叔说,他站着就行了。”小巴列维道。
“也行!”黄溪手往回一伸,一名随行内卫立即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之中掏出了那顶被巴尔卖掉的金冠,黄溪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盯着巴尔。“巴尔,你卖的是不是酒,我不在乎,但是这个东西,你得老老实实地跟我说清楚他的来历,说得清楚,你私自酿酒,卖酒的事情,我都能替你解决,完全不是事情,但要是说不清楚,嘿嘿!”
黄溪轻描淡写地言语却让巴尔压力山大,他不知道说出真相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们的仇人,现在已经在故乡成了那里的王,而大唐的商人,正在与仇人热火朝天地做着生意,就像当年他们与巴列维大公做生意一样,唐人压根儿就不在乎与他们做生意的人是谁,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巴尔不觉得唐朝人会在意他们这几个人逃亡人的身份,如果真在意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的仇人委托了人来搜寻他们,以图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