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七嘴八舌地,一边打量着二人,嘴里却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这是谁这般嘴快呢?”王彪不满地扒拉着众人:“谭医师呢?”
“邹队正来过了。”一个护士勇敢地告状:“就是他跟我们说的。”
“回头找他算账!”王彪扯开了嗓子,“谭医师,谭医师。”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医师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身上血迹斑斑,身后跟着同样两个衣服之上溅满血迹的医师。
“喊什么呢?”谭医师不满地道:“刚刚给一个伤兵做了手术,人家刚刚睡着罗,被你吵醒了呆会痛得哭,看我不撕你的皮。”
“又有兄弟受伤了?”王彪立时便严肃了起来。
“一个进山的斥候,被土匪给袭击了,战友把他抢了回来。”谭医师道。
“没事儿吧?”
“没什么大事,只要挺过了今晚,一个月后,便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家伙。”谭医师此时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肚子上挨了一刀,肠子都出来了,也就是我,能救他。”
“谭医师的手艺,那是没得话说!”王彪冲着谭医师竖起了大拇指,大拍马屁,对于他们这些战士来说,能摊上谭医师这样一个外科圣手,那的确是天大的福气。
“喊我干啥呢?”谭医师瞧了一眼叶子:“这姑娘眼熟。”
“她是叶子,她的母亲当年一双腿都断了,不是您给做的手术吗?”王彪笑道。
“哦,记起来了,叶子。很勤快的一个小姑娘。嗯,叶子,你娘现在怎么样?走路应当没问题吧?”
叶子赶紧点头:“没问题,就是干不得重活儿了。”
“那是没法子的事情。咦,彪子,我刚刚听到她们在喊老牛吃嫩,你干了什么坏事?”谭医师瞪起了眼睛。
“没干坏事,没干坏事!”王彪赶紧摆手:“谭医师,我退役了。但我不准备离开吉首,我准要娶叶子了,就在这里安家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