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能骑着它逃跑,还是能骑着他作战啊?”刘元问道。
蔡开明摇了摇头。
“是啊,都不行。这里已经是咱们的最后一战了。这些战马,这些日子,好歹也驼着我们东奔西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就让他们去吧!”刘元笑道。
“你说,任将军与秦疤子他们现在汇合到一起了吗?”蔡开明换了一个话题。
“不知道!”刘元道:“我们只能做到我们能做的,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蔡开明沉默了一会儿:“这一次,搞不好我们这支部队就要全军覆灭了。如果我们的军旗就此被撤销,蔡某人真是死不瞑目啊!”
刘元没有说话。
按照现在大唐的军律,一支军队,从上到下,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旗帜,一旦某一支部队被成建制的消灭,那么,这个编制就将从大唐军队序列之中完全消失。
“不会的!”刘元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只要还有一个伍幸存,那么,这支部队就还能重建。”
“目前这样的情况,我们还能有一个伍活下来吗?”蔡开明苦笑起来。
蔡开明拍了拍屁股,笑道:“能的。对了,今天不是在镇子里弄到了不少的鸡鸭猪羊吗?明天早上,咱们大开宴席,和弟兄们好好地喝一杯。”
“哪里来的酒?”
“军医那里还有不少!”
“那是军医的命根子,再说,也最多还有一壶,不到十斤了,我们还有一千五百人,一人一口都不够!”蔡开明哭笑不得。
“啥命根子啊,咱们接下来都用不着了。”刘元呵呵一笑:“喝酒嘛,不一定非要是酒,兄弟们一起,便是水,也能喝出酒味儿来。喝得是个意思,对不对?”
“你觉得他们明天就会来?”
“其实他们今天晚上就会来,不过卢元和季志江都是老将,老成持重,肯定不愿意晚上展开攻击,他们十拿九稳的事儿,何必给自己增加难度呢?今天一定是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将咱们一口吃下。”刘元从怀里掏出了一柄一尺来长的,已经削制得粗具模样的木刀来,又摸出一柄小刀,慢慢地削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