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敢?”
“我当然不敢。”钱守义呵呵笑道:“不过,有人敢。向真大将军让我问候你。”
向峻的眼睛瞪得溜圆,发出了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
直到此时,岭南的那些将领们才发觉有异,听着这惨叫之声,看到鲜血自钱守义与向峻两人之间淌下,席间顿时大哗。
一部分岭南将领猛然站了起来,想要冲向大厅中间。另一些人,却是安坐不动,竟然还稳稳地举起了酒杯,好整以遐地喝起酒来。
今日大宴,为了怕将领们喝醉闹事,却是每个人都没有被允许带着武器踏进这间大厅,此时,双方全都是赤手空拳。
但刚刚抬着箱子进来的那二十名看起来是仆从的人,却不是。
他们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弩箭。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些站起来的岭南将领,在哧哧的弩箭破空声中,被一一射杀在大厅之中。
刚刚还欢声笑语划拳猜枚的大厅,顿时血流成河。
钱守义一松手,向峻瞪着一双圆睁的双眼,啪哒一声摔倒在地上。站在一地的血泊当中,钱守义的眼睛看向仍然稳坐在场中的大约一半岭南军将领。
“季志江将军。”他沉声道。
一名中年将领放下了酒杯,站了起来,冲着钱守义一拱手。他原本坐得靠近大门,离着向峻和钱守义都很远,一看就知道在御营后军之中并不受重用。
“向真大将军已经有吩咐,在江西,我们一切听从钱将军的安排。”停顿了一下,季志江道:“即便是要我们去死,也无所谓。”
钱守义点了点头:“你能控制住这支御营后军吗?”
“本来只有一半把握,但有了这十大箱银子,便有七八分了。”季志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