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的年纪不比李存忠小。”李泌摇头道:“而且打下了吐蕃,这支军队要长驻在哪里,不用一个放心的人掌控,军事委员会的人睡得着觉吗?打下来或者并不难,但要哪里真正的归心,不知要到啥时候呢,毕竟这块土地,以前可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且还是我们大唐长久以来的敌人。不比南方,拿下来了就拿下来了,百姓们不会有太多的抵触心理。反对我们的,主要是那些地主豪绅权贵,人不多,要是不识相,杀光了也不算什么事儿。”
“大姐,我听说最近的一次最高委员会会议,咱们公子就遭到了挫折,他提出的增加水师军费的事情,被其它几个委员一起驳回了,公子是不是很生气?”李敢压低了声音,问道。说到这里,李敢身子往后一仰:“公子这是作茧自缚。李浩给我写了信来,气得跳脚呢!这一下子,他的梦又要往后推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怕这正是公子想要的。”李泌摇头道:“一次性地给水师的费用翻番,提出这样的计划,本身就不切实际,公子大概率是在试探最高委员会,看看他们敢不敢质疑。”
李敢恍然大悟,“这下子倒是试出来了,我就不信公子会开心。”
“你还是没有搞明白公子倒底要做什么!”李泌翻了一个白眼,“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你自己去慢慢体会吧!”
两人正自聊着,秦宽却是急步走了进来,向两位长官行了礼,道:“江西观察使遣使前来求见大将军。”
二人都是一愕。
“来得是谁?”李敢问道。
“判官钱文西,也是江西观察使钱文中的三弟。”秦宽道。
刚刚弄死了钱文中的二弟,他又派了三弟过来,李敢哧笑道:“他们倒还真是不怕死,这个时候过来,也不怕我们把他撕碎了嚼来吃了。”
李泌站了起来,道:“既然来了,那就是客,我们就去见见他。这个人在江西观察使府算得上是二号人物,比钱文东还要更重要一些。”
钱文西只带了两个随从,真正的轻车简从地到了宜春。
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灵棚之前的李泌与李敢,钱文西叹了一口气,先是径直走了灵棚,给十二勇士上了一炷香,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走到了李泌李敢身前。
“见过大将军,见过李将军!”他抱拳行礼,又看着李敢道:“感谢李将军收敛了我二哥的遗体并送还给了我们。”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敢冷然道。
“钱判官,屋里头说话吧!”李泌伸手延请,“你此来,想必是钱观察使有些事情要对我们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