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没了他们商务司,咱们还不办事了吗?”王温舒道。
“你知道什么?”曹信冷哼道:“商务司有多大的影响你知不知道?他们的代表团,是这一次代表大会中最大的代表团之一。而且他们之中的那些商人,有多大的能量你知道吗?他们能影响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就能保证你吉林代表团全都投我?”
“我当然能保证!”
“你保证个屁!”曹信叹道:“这一次投票是不计名的。选票往箱箱里一丢,谁知道是谁投的?”
“不止是我们商务司,税务司也是支持徐想的。”王明义却在这个时候又说话了:“整个户部,都是支持徐想的。姑父,半年之前,我和孙雷曾经请你吃过一顿饭,你还记得吗?”
本来还怒形于色的曹信,听了王明义这话,却是怔住了,一边的王温舒也露出了慎重的神色,他们都知道,王明义虽然是户部左侍郎,但平常负责的都是商务这一块,税赋这边,都是孙雷在负责,而孙雷,却是对这些事情没什么立场的,他如果也决定支持徐想,只能说明一件事,是因为得到了夏荷的授意。
王明义还没有这个本事,支使得动孙雷。
两人对视了一眼,王温舒却也是站了起来:“是夏荷发话了?”
夏荷不重要,关键是夏荷的态度,极有可能代表了李泽的态度。
这就大不一样了。
王明义仍然跪在地下,硬硬的青砖磨得膝盖生疼,此时见两人的注意力转移了,悄没声地换了一个姿式,这才道:“半年之前,夏尚书请了吃了顿饭,我与孙雷作陪,你还记得吗?”
曹信怔了怔,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我们还都认为你是理所应当的第一任经济发展委员会的主席。”王明义缓缓地道:“但我们制定的海外投资贸易计划你反对,你说要外圣内王,可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大唐看似鲜火着锦,实则如烈火烹油,我们需要从外面获得大量的资源、资金来补足国内的缺口。夏户部筹备了几年的新的金融计划,你说那是变相掠民之财,你也反对。户部准备在金银储备足够的情况之下,在两年之内推出信用货币计划,你也反对。姑父,户部准备在近几年来推行的新的财税大计,你全都反对,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支持你?”
“你们的这些计划,太过于冒险了,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曹信道:“就算是那个海外掠财计划,这是涸泽而渔,如果在海外惹起大规模的暴乱,只会得不偿失。”
王明义没有理会曹信,而是接着道:“不,问题不是出在这里,而是出在您自己的身上。姑父,您想当这个经济发展委员会的主席,那您又一整套对于未来发展的规划了吗?我知道,您没有。您只是觉得,您该再进一步,为您的这一生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您只想在上台之后,继续保持目前的状态缓慢前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是,我们等不起,大唐也不起,一任五年呐。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所以你们觉得徐想可以支持你们?”曹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