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一名士兵突然声音发起抖来。
如果不是有鬼神之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在岩子河上架起了两座桥。
“不是鬼,是北人!”为首的士兵看着桥面之上飘扬着的大唐旗帜,已是反应了过来,而此时,那边显然也有人发现了他们,数十骑兵已经策马向着他们奔来。“快走,回去告诉胜将军,北人已经过河了!”
十余名斥候掉头策马便跑。
在南军斥候亡命向着大营方向奔逃的时候,梁晗已经抵达了岩子河边,亲自骑着马走上了这道浮桥。桥身微微下沉,略有起浮,但因为得益于两边固定浮筒的钢钎以及将这些钢钎连接起来的铁条,晃动并不是太明显。
两腿一夹,梁晗加速驰过了浮桥,然后又一流烟地奔了回来。
“十人一组,快速渡河!”梁晗挥了挥手。
虽然亲自试过了,但梁晗还是小心翼翼,十人一组骑马过河,从这头走到那头,也不过是几个喘气的时间,耽误不了多少功夫。他想不想大家一拥而上,万一这玩意儿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梁晗志得意满地看着他的骑兵络绎过河,在岩子河对岸集结了起来,而在胜保大营之中,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洗漱的胜保,目瞪口呆地看着仓惶逃回来的斥候。
“桥?还是两座?北唐军队正在渡河?”他下意识地反问着,两眼透露出来的却是完全的不敢置信。
在得到了斥候的肯定之后,胜保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出了大帐,厉声吼道:“击鼓,集结,全军出营。”
这个时候,胜保犯了一个错误,而他的斥候们也在没有完全打探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便儿狼狈地逃了回来。
人在惊恐万分的时候,总是会忽略掉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胜保没有问来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人,是什么兵种。
如果他知道来的是北唐的骑兵而且全部是骑兵的话,他是绝不会这么草率地放弃营寨的。此刻,他的脑子里满是迅速地赶过去,然后半渡而击。
敌人渡河不会有那么快,自己很可能还来得及。
他统率的这五千兵马之中,四千是步卒,一千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