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略带着些得意的神色,对向兰道:“你为什么就不想想,你在镇州的布置完全被我们所洞悉,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还没有完全发动,便被我们一一扑灭,连个水花都没有溅起来就偃旗息鼓了,为什么李恪却能顺利地脱逃呢?”
向兰眼皮子一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是人,不是神,岂能料到我们的每一步怎么走?这本身就是两个不同的计划,执行计划的人也互相不知道,成功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李泽呵呵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看着李泽的神色,向兰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
李泽还没有说话,屋外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李相,末将成勇求见!”
“进来吧!”
成勇大踏步而入,就算是他在来见李泽之前,已经清洗了一遍自己,但浑身上下,仍然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李相,末将于黄柳庄附近,全歼向氏叛军二千五百余人,自领兵将领向据以下,无一人得脱。”成勇拱手道。
李泽瞟了一眼向兰,对方全身微微发抖,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丝丝鲜血自嘴中渗出。
房门再响,公孙长明迈着四方步,踏进了房门,看着李泽,抱拳笑道:“李相,镇州城内已经清理干净了,五百一十七人,包括他们的暗桩,已经被尽数拔除,其中二百一十四人附隅顽抗,被当场格杀,剩余的人束手被擒。另,房屋被焚毁十余间,百姓伤二十四,死七人,我方军士七十一人伤,十九人战死。田波正在处理后续事宜。”
李泽点了点头,对向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什么可说的?”向兰猛然抬头,冷然道:“这局棋才不过下到中盘,你虽然略占上风,却也没有掌控全局,南方一统,又有皇帝在手,而你谋逆篡位之心,天下人谁不知道,大义尽在我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向兰不过一介妇人,落在你手中,亦不碍大局,岭南人虽然在这里尽数覆亡,却也伤不着向氏根本,李泽,你得意得太早了。”
李泽看了对方半晌,缓缓摇头道:“我谋朝篡位?这你可错了。李某人是秦王后裔,就算是将来当了皇帝,也不过是李氏家族内部的事情,而且,太上皇之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以为瞒得过天下人吗?你向氏为了谋刺我,谋刺皇帝陛下,竟然以太上皇之死为饵,将我从征讨伪梁的前线之上诱回,其心可诛。这一桩桩的事实,必将大白于天下,这世上,有识之士自然便能一眼看清这其中的猫腻,看穿在这些明面事情之后隐藏着的向氏的真正目的。”
向兰盯着李泽,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弄明白李泽话里的意思。
“我们怎么会谋刺陛下?我们只想杀你,而且陛下,现在已经在岭南了!天下人马上就会知道这一个事实。向氏牺牲了数千精锐下属,将陛下从你的魔掌之中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