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旧市场之上突然出现了很多过去被禁绝的书藉,一些有名人士的私人日记出被开始叫卖。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开始讲述当年秦王的赫赫战功。
唱曲的拉着三弦,咿咿呀呀地唱起了过往的爱恨情仇。
“原来如此啊!”很多以探询式的问话开始,到以这几个字结束,大家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武邑是现在整个北地的政治经济中心,往来客商,官吏不知凡凡,这些事情,也旋即随着这些人的走南闯北而传遍了天下。
李相李泽是秦王后裔这件事情,竟然将还在进行的灭梁之战,辽东之战都给压了下去。
毕竟相对于战争而言,武邑人已经习惯了胜利。对于这两场关乎天下大局的战事,他们的关心程度远远不及这一次的李氏祖坟事件。
反正战争肯定会以胜利而告终的,胜利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情况之下,很难引起人们的兴奋了。反倒是李泽李相这种身世之上的大反转,更能吸引人的眼球。
“难怪咱们李相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啊!原来是当年秦王后裔,你知道秦王是谁吗?那可是开国之时赫赫有名的天策上将,据说大半个大唐都是秦王打下来的哦!”
诸如此类的话语,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
书院之中,李恪脸色青白,眼窝深陷,一副憔悴之极的模样。
在拜将仪式之上,他的表现,已经断绝了他与李泽和解的任何一种可能,面对着李泽的咄咄逼人,他能做的事情,极其有限。现在李泽是李唐宗室而且还是被太子建成一系打压了几百年的秦王后裔,李泽几乎是在直白地告诉天下人,这李唐天下,本来就该是他的。
被废的皇帝会有什么下场,用屁股也能想到。
“陛下,大娘子让我转告您,事情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李泽已经图究匕现了。”一名面相普通之极的书院学生毕恭毕敬地站在李恪的面前。
“我还能做什么?”李恪有些烦燥之极地道:“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不然等着李泽来砍我的脑袋吗?”
“陛下您只需要做好准备就好了。”来人低声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到时候只需要跟着来接您的人走就好了。”
“离开武邑?”李恪惊疑不定地看着来人,“怎么可能走得脱?这里可是武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