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连根拔起!”刘信达脸色狰狞地道:“海青,你记住,现在鄂州城内,只允许有一股势力,那就是我们,其它任何有可能的势力,管他大的小的,都不应该存在。而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和对我们的拥护,明白了吗?”
“明白了!”刘海青点了点头。
“这个给你!”刘信达从大案之上拿起一张纸递给了他。
看了一眼,刘海青不由一愣,“大将军,怎么城内的布防又要调整?”
刘信达微微一笑:“刘三通来过这里,我想,唐军一定会从他那里知道一些东西的。”
“三通就算不跟着我们干了,也不至于出卖我们吧!”刘海青瞪大了眼睛:“都是过命的交情。”
刘信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他决定当一个农夫的时候,那就不是过命的交情了。”
“那又何必放他走?这改布防,可要花费不少的功夫!”刘海青有些不满。“当时就该强留下来,或者……”
“或者杀了他?”刘信达盯着刘海青:“我记得他救过你的命。”
“大局当前,还怎么顾得?”
“你这么认为,可许多其他人并不见得这么认为啊!”刘信达摇头道:“刘三通跟了我多年,麾下认得他的人有大把,而这些人,现在可是我们守鄂州的中坚力量。如果我杀了他,你说这些人会怎么想?我连刘三通都杀,是不是到了某个时候,也可以干掉他们?论起情谊,功劳,包括你在内,谁能比得上刘三通?”
刘海青干笑了几声。
“所以我只能放他走,而且还奉上银钱。我要让所有跟着我的人都看到,我刘信达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刘信达道:“而且三通如果真向我们透露出了城内的布防,而唐军又按照他的那一套来进攻的话,我们的这些改变,正好可以给唐军一个好好的教训。”
“大将军好手段!”刘海青佩服不已。“那我马上就去办。”
送走了刘海青,刘信达在屋里枯坐了良久,站起身来,径直到了后院一座厢房之前,迟疑了良久,却又转身欲离去。
厢门的窗户却在这一时刻打开了,一张脸孔出现在了窗边,道:“刘大将军,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我被你关了这好多天了,既不放我走,也不杀我,意欲何为啊?是不是大将军自己也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