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响,申谊的左手顿时失去了知觉,盾牌被对手一刀给劈得倒撞了回来,身子向后一仰,情急之下,收回右手刀,顶在左手盾牌之后,这才将对手这一刀的力量给卸尽。
他骇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了一头,宽了一半的母夜叉。
“去死!”葛彩收刀,举刀,再砍。
这一次申谊有了经验,刀盾十字交叉,用尽全身力气反顶回去。
又是一声巨响,申宜倒退了一步,半边身子都觉得麻酥酥的,眼中已是露出了惧意。
他们两人的身边都是人。这个时候,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什么身法腾挪都是白搭,要是你想往旁边躺闪,刚一动脚,就被其他人给挡住了,那才叫要命呢!
所以两人此时,比拼的更多的是力气。
一力降十会。
“去死!”葛彩尖厉的吼叫声再一次伴随着呼啸的横刀斩下。
她似乎就只会喊这么两个字。
申谊的盾牌被砍出了一条大大的裂缝,两条胳膊都有些发软了。连挡三刀,他已经很清楚了,眼前这个起码超过两百斤的胖婆娘,力气比自己大多了。任由她再砍几刀,自己非得被这个母夜叉给劈成两半不可。
当再一次挡住了对手一刀之后,申谊突然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他跪下来,自然不是为了投降。
他扔掉了手中此刻显得有些碍事的长刀,左手持盾,右手却是从绑腿之上拔出了一柄匕首,狠狠地捅向了葛彩的胸腹。
他的这个应对,大大地出乎了葛彩的预料之外,横刀使老,无法回转,这一刻,她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稍微侧了侧身子。
匕首与甲胄相碰,发出了难听的摩擦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