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业点了点头:“您知道我这一次是凭什么说服那郑文昌的吗?”
“正要请教。”
“其实去的不止我一个人。”刘绍业微笑着道:“另一个人,才是重点,如果没有这个人跟着我一起去,我是断然不敢单独去见郑文昌的。”
“哦,不知此人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这个人说起来,您一定是知道的。”刘绍业笑道:“他叫丁俭。”
“荆南丁家的丁俭?”钱彪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不是在北方为官吗?而且还位高权重,能执掌河中一地,那是极得李泽信任的重臣,怎么跑回来了?还到了我这岳阳?”
“如今南方之局面,丁相公岂有不回来之理?再不回来,这南方,岂不是任由伪梁为所欲为了吗?”刘绍业道。
“你也是北方的人!”钱彪一字一顿地道:“我知道北方有内卫,你是内卫的人。”
“我是大唐的人。”刘绍业微笑着道。
钱彪缓缓地坐了下来。“其实你是谁的人并无所谓了。”
“怎么能无所谓呢?”刘绍业道:“丁相公都回来了,这便代表着朝廷是绝不会坐视南方被伪梁荼毒的,这,便是钱知州你的机会啊!”
思索片刻,钱彪点了点头:“丁氏是荆南名家,实力在荆南首屈一指,如今荆南节度使更是他的岳父,他从北方回来,就是为了说服荆南成为反对伪梁的一面旗帜吗?”
“不仅仅是荆南了,现在还得加上钱知州你的岳阳。洞庭湖便是你们之间的扁担,荆南与岳阳便是这根扁担的两头,钱知州,现在你不再会觉得你孤立无援了吧?”刘绍业道。
一边侍立的钱斌,此时却已是满脸喜色,连连点头。“刘先生说得对,有了荆南作为后援,我们便不再是孤军作战了。”
“纵然如此,可我们的力量依然是薄弱的。”钱彪却没有多少喜色:“现在荆南,马上要面临着来自山南东道代超的攻击,只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多少力量能帮到我们?”
“钱知州别忘了,我们的身后,还有强大的朝廷。”刘绍业淡淡地道:“李相算无遗策,现在正在扬州筹建一支强大的内河舰队,以李浩李将军为内河水师统兵大将,最少半年,最多一年,这支内河舰队便能控制整个长江,到时候,钱知州,您要兵有兵,要军械有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