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
“二十来个吧,官儿都不大,最大的就是一个宣节校尉。”田国凤兴冲冲地道:“我让人去买了酒,然后去摸了几只鸡,还有一条狗!”
朱友贞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你这当真是当贼匪头有瘾吗?你让那些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
看着朱友贞有些不高兴的模样,田国凤怔了怔,才道:“殿下,可是他们都开心得很,就是那个宣节校尉,还亲自摸到一个人家里偷了一块腊肉出来呢!大家吃得开心,喝得快活,他们说了,以后只要殿下一声令下,他们赴滔蹈火,在所不辞。”
听了田国凤这话,朱友贞当真是作声不得。当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杀猪杀尾巴,各有各的杀法啊!
不过只要效果好就行了。
“殿下,银子还你!”田国凤捧起银袋,双手呈给朱友贞。
“罢了罢了,你拿着吧,回头记得再去买酒,然后和这些人再去偷鸡摸狗吧。这交情啊,总是要连二接三,多多见面才能保持,不妨再打听打听这些人有什么难处,如果有,自然也是要帮一把的,银子不够,尽管再回来拿。”朱友贞道。
“好嘞!”田国凤笑呵呵地将银子又揣回到了怀里。
“陈富,你呢?”看着田国凤有些惫懒地缩到屋角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上下眼皮一耷拉,居然打起嗑睡,朱友贞摇摇头,转头看向陈富。
与田国凤不同,陈富见的人,身份可就要高多了,不但有郎将,还有录事参军,兵曹参军等手握实权的军中实权人物。
“殿下,这些人的眼界可就高了,所以您给我的银子,我是花得一文不剩。”陈富一摊手道。
“没事,只要能花出去就是好事,但这些人,你确定他们会效忠于我吗?”
“殿下,候希逸如风中烛,雨中灯,风雨飘摇是谁能看得见的事情。而殿下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攀高枝求富贵,这并没有什么错。再说了,候希逸想要跑路,并且早就着手在安排这些事情,能瞒得过一般人,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这些人呢?说不得,也让他们有些心寒了。候希逸也没有打算与他们同舟共济,他们自然也就不可能候希逸荣辱与共。”
朱友贞心有戚戚:“这便是教训,这些军队原本可是候希逸最为信任的亲军啊,可现在,却是毫不犹豫地背弃了他,上若不正,安能希望下效死力!”
“殿下,这些人我还会持续接触,他们与国凤交往的那些人不同,看重的是未来,是前景,我希望在必要的时候,殿下能够亲自接见他们,让他们吃一个定心丸。”陈富看了一眼边上的田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