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有些失态地狂笑起来:“薛侍郎,所谓口不对心,就是你现在这般模样了,如果你真是信得过的话,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你很闲吗?”
薛平被怼得哑口无言。
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不管薛某人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不与大将军见上一面,薛某终是不能放心。”
“我会让你放心的。”李泽冷笑了一声,两腿一夹马腹,缓缓前行,眼见着李泽的精神状态比起平时明显有异,薛平那里能放得下心来,赶紧翻身上马,紧紧地跟在李泽身边并行。
李泽率一万五千余骑兵抵达壶关。
壶关的反应却是奇怪的。
普通军民兴高彩烈,欣喜万分,因为这等于是封上了包围潞州的最后一块短板,也让壶关没有了任何担心敌人袭击的忧虑。
但整个上层却是忧心忡忡。
因为谁也不知道李泽面对王夫人之死,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因为王夫人之死里面牵涉到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宣诸人口。
隔着壶关十里,一万五千骑兵下马,开始扎下营盘。看到这一幕的薛平,总算是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暂时放进了肚子里。
距壶关十里扎营,李泽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长长一揖到地,薛平真心诚意地道:“大将军果然胸有沟壑,能容万物,薛平叹服。”
李泽眼神有些古怪地盯着薛平,冷笑道:“是吗?薛侍郎是这样看我的吗?”
“早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薛平汗颜道:“薛某在这里给大将军陪罪。”
“不必!”李泽摆手道:“我没有你想得那样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