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飞马来到出事的地点,看到从密林之中拖出来的二十名手下的尸体,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这些士兵身上的甲胄都被剥去了,他们的旗帜,腰牌,统统都没有了。
敌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清二楚。
他的目光看向密密的树林以及树林之间的那条羊肠小道,背脊之上的冷汗一股股的渗透出来。
“你们,马上回去告诉李真将军,北大营的指挥权,从现在开始,移交给他指挥。田平并不战意,告诉李真,紧守营垒,不挑衅,不出击。”厉海翻身上马,大声对跟随而来的亲卫道。
“厉将军,您去哪里?”亲卫大声问道。
“我去壶关,要出大事。”厉海道。
丢下这句话,厉海反手猛拍马股,竟然是单枪匹向,向着壶关方向狂奔而去。
疯了的朱友贞和疯了的宣武军,也让整个壶关疯狂了起来,城下的宣武军伤亡惨重,守城的一方,损失也渐渐地增大,整个关内,开始调集更多的青壮向着城池之上进发,更多的守城物资向着城头之上聚集。
而此时,距离壶关还有不短矩离的秦诏,愕然地发现,原本在四处围堵他的宣武军队,不知何时已经不知影踪了。而一直紧紧追着他的那支宣武骑兵,在昨天晚上他再一次甩脱对方之后,也再也没有跟上来。
斥候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归来,带回来了让他有些愕然的消息。
“这些军队都往壶关去了?”秦诏瞪大眼睛问道:“他们连后路都不要了吗?”
“大将军,所有的敌人正在远离我们,他们的目标都是壶关。”斥候们肯定地回答道。“将军,我们在打探的过程之中,还发现了一支敌人的运粮队,防护薄弱,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劫了他?”
秦诏沉默半晌,却猛然摇了摇头:“全军集结,去壶关。”
“大将军,壶关现在只怕集结了数万敌军,我们这千把人过去,只怕也济不了什么事。”
“是济不了什么事,但事出反常必有妖,朱友贞这么干,肯定有他的理由,他在搏命,想用他的命换皇帝陛下的命,先前我们可以牵制他的一部分兵马,现在他不理我们了,我们就要主动地贴上去,他不打我了,我倒想去打他了,全军出发。”
一声令下之后,千余骑兵再次上马,蹄声隆隆,向着壶关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