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泽曾笑着指着那些赤着膀子在校场之上练习的士兵那线条分明的肌肉棱角道:“这些都是有价值的,瞧,那些鼓起来的肌肉,就代表着力量。真正的军队作战的时候,抛开所有的外在因素不同,单论士兵们面对面的肉搏战斗,那力大的就绝对不会吃亏。”
瞅了一眼那一群群肌肉鼓鼓的战士,夏荷脸红红的走了。
对于军队,李泽是舍得投入的,多吃一点算什么,到了战场之上,只要干赢了,再大的投资也能在一场胜仗之后赚回来。只是干掉了一个朱斌,他便收获了能让他支撑一年的资财,现在他特别渴望早些干掉朱寿了。那可是四州之主,想来抄了他的家,自己便能富裕上好几年的。
而这几年,无疑会是他最困难的时候。有了这些钱,他就可以好整以遐地筹划将来的事情。
昨天陪着曹信与闵柔很是喝了几杯,这可不是外头卖的那种绿蚁酒,而是李家庄子里头自酿的高度酒,李泽直到现在出了这一身透汗,他才感到彻底清爽了,抹了一把身上的汗放到鼻间闻了闻,汗里似乎都还带着酒味。
向着李泌等人摆了摆手,李泽径直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
夏荷早已经备好了温热的水和柔软的毛巾等着他归来。
李泽跨进房门的时候,夏荷也刚刚好准备完这些东西。两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彼此之间已经熟悉得在任何一间小事之上都能配合得恰到好处。
扔掉了身上的褂子,坐在凳子上,夏荷便拧干了毛巾,替李泽擦拭着身体。
“去见老爷的礼物,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别的倒也不甚出奇,就是一对百年老人参和一只成了形了何首乌倒是少见。”用力地替李泽搓着身子,夏荷轻声道。
“嗯。”李泽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礼物倒是在其次,他是成德节度使,要什么没有?左右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只是听曹公说他现在身体出了些问题,人参和何首乌都是补品,倒也说不定有些用处。”
李泽与李安国之间的感情本来就很淡,近几年来,更是连面都没有见过了。对于这一点,夏荷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屠二爷的义兴堂今年致力于打通商道,所需颇多,粮食我们又是高价进,平价出,一直亏损,所以今年义兴堂是注定要亏损的了。”夏荷转到了李泽的前面,重新拧了毛巾边擦边道:“这就一直要靠吃老本了,算上打下横海所需要的军费,犒赏,抚恤,从德州弄来的钱,只怕就所剩无几了。”
“不要紧,打下了沧州,棣州,便又有钱了。”李泽嗬嗬一笑:“干啥也没有抢来得快啊!”
“那终究是无源之水。”夏荷笑道:“总不能没钱了就去打一个节度使吧。”
“那也不错啊,等公子我足够强大了,没钱了便去敲一个,等到将那些节度使一个个的都敲完了,这天下也就都归了公子我了,那我还愁钱吗?”李泽笑着拧了拧夏荷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