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被挑飞,士兵先是被牛角上的尖刀给洞穿,挑在牛角之上还被牛顶着向后不断地撞击着身后的士兵。
王温舒两手举着斩马刀,左劈右砍,每劈下一刀,便怒吼一声:“还我儿子的命来。”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伤,敌人戳他一枪,他砍对手一刀,敌人砍他一刀,他还是砍对手一刀。
斩马刀折断了,又从车厢上拔出预先插在那里的两柄横刀。
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大概最怕的就是不要命的疯子了。
王温舒现在就完全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大黄牛终于轰然倒下,王温舒挪动着肥大的身躯,艰难前行。仍然一如既往的贯彻着他的打法。
你给我一下,我也给你一下。
身上的铁甲早就不存了,浑身就如同一个血葫芦一般,血呼呼的往下流,也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只要是个明白人,便知道这家伙的血绝对没有少流,他的身上一道道伤口狰狞的翻卷开来,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的白骨,但王温舒却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样。仍然是砍下刀,吼一声还我儿子的命来。
他面前的振武军终于恐惧了。
这个红彤彤的家伙举刀向前再次迈步的时候,直面他的人,竟然转头就跑。
王温舒连迈数步,眼前却再也找不到别人,他似乎有些站不住了,双刀拄地,身上的血唰唰地往下流着,摇晃了几下,终于轰然倒了下去。
王温舒刚刚倒了下去,在他的后面,又一个疯子杀过来了。
那是苏宁。
王沣的振武军中军被这两个疯子一冲,终于撑不住了。因为这两个家伙杀得太深了,而成德甲士敏锐地抓到了这个机会,从这个缺口里大举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