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在武邑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现在的他,比曹公手下的绝大部分官员要强上很多,他听话,执行力极强,做事雷厉风行,很让我满意。”他调侃地看着曹信,“今年春播以来的事情,曹公定然也是知道的。”
曹信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李泽。
李泽也慢慢地喝着茶,闭嘴不言。
一杯茶终于喝完了,李泽放下了茶杯,曹信也站了起来。
看着曹信,李泽淡淡地道:“曹公,这便要走了吗?”
“有很多事情需要布置,当然得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公子,你好自为之吧!”曹信冷冷地道。
“莫非曹公是准备回去提点人马,然后去剿灭武邑?”李泽轻笑道。
曹信哈哈一笑:“李公子,莫非你以为现在我翼州出了五百甲士,数千府兵前往深州就没有力量对付你了,这你就想错了。你能在大青山之中灭了深州数百甲士,那是事前有备,设下圈套,打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吧?如果当真锣对锣,鼓对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吧?”
“哪来这么多的麻烦?”李泽摊手道:“我现在人在翼州城中,这里可是曹公的地盘,曹公一声令下,把我抓了逮了杀了,不是啥事儿都没有了吗?”
听了此话,曹信反而又转身坐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节度使的儿子,怎样处置你,总得要节度使发一句话。李公子,不是我小瞧你,如果节度使说要灭了你,凭你手中的那几千人马,曹某人想要灭掉还是费不了什么力气的。”曹信冷笑着道:“至于现在抓你杀你,那倒没有什么必要,你既然敢来,想来也有些布置,既然敢来,必然会有脱身之术。”
李泽摇了摇头:“书读得多了,想法也就多了,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却硬是把其想复杂了,如果你是苏宁一样的人物,只怕现在就拔出刀来了吧?曹公,不瞒你说,我敢来翼州,自然就不怕你翻脸,不过倚仗倒不是我在武邑的那点人马,也不是我在翼州有什么布置,实话告诉你,真没有。”
曹信一脸的不置可否。
“我敢来翼州,是因为成德还轮不到我来把他弄乱,因为他马上就要乱了,而且很有可能乱得不可收拾。”李泽道。
“危言耸听,在曹某看来,成德现在就你一个不稳定因素。我不该放任你在武邑肆意妄为的。”曹信没好气地道,“想不到一片好心,竟然成了你今日来威胁我的资本了。”
“如果李澈这一次大败了呢?”李泽突然抛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