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的气氛有些古怪。只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响起。
王明义走得极快,杨开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
一步跨进大堂,王明义先是扫了一眼那些衙役,沉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衙役们一呆,看向王明义身后的杨开,杨开连连挥手,衙役们一阵风似的退了出去,话说他们也被屠立春看得有些发毛了。
大厅里没有了其它人,王明义二话不说,双手抱拳拱头,先向李泽深深地一揖:“得罪了,李公子,这是一场误会。”
不等李泽说话,他又向着公孙长明同样地作了一个长揖:“公孙先生,还记得王家二郎吗?”
公孙长明呵呵一笑:“我道是谁?原来是王温舒家的老二啊,你不在翼州,跑到这武邑来干什么?上次在你姨父家,你好像给我倒了几杯酒?”
“公孙先生好记性,那日姨父宴请先生,正是在下在一边侍候。”王明义恭恭敬敬地道。
公孙长明呵呵一笑,“他才是正主儿,你不用找我,与他说话便是。这武邑的事情,本身便是他在作主,我不过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教教他学问罢了。”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但听者却是有意,立刻又往深里想了几层。
王明义转身又向李泽一揖:“李公子,此事是一场误会,误会。”他身后的杨开,也是拱手抱拳,长揖不敢起身。
李泽笑道:“杨县令为何前倨而后恭呢?”
“李公子,我这个杨兄弟猪油蒙了心,竟然打上了李节度……”
叮的一声,李泽手中的茶杯盖重重地合在了茶碗身上,王明义打了一个突儿,立即改口:“他猪油蒙了心,竟然打起了李公子的主意,实在是该死,不过他实在是不知这事儿的底细,还请公子大人大量。”
李泽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茶几上,微笑道:“今日杨县令把我请来,大概是我不答应,就准备收拾我一顿吧,大概还会往牢里走一趟,尝尝这刑房的十八般武艺对不对?”
杨开双膝一软,卟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以额触地,“下官委实不知,还请李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