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一走,偌大的前府,就只有朱勔与他的巡检司衙役了。
一个亲信上前,低声道:“巡检,这几日我们得了太多的钱粮与宝物,那民宅已经藏不下了,得想办法运走。”
朱勔还在思索,下意识地说道:“除了那些无法查清楚来路的,所有得来的,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全部登记造册,一定要登记的清清楚楚,明日里,运回巡抚衙门。”
亲信愣神了,还以为听错了,顿了一会儿,道:“巡检,全部吗?”
朱勔这才清醒过来,面露严肃,道:“你以为,我们做的隐蔽,就没人知道?这么长时间,巡抚衙门以及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你不觉得奇怪吗?”
亲信神色一惊,道:“巡检,你的意思是,巡抚衙门都是知道的?”
朱勔面色冷笑,抬头看向前面,道:“哼,你以为,巡检司都是我们的人?你以为宗泽,周文台,刘志倚真的是傻子,对我不管不顾?告诉你,别说我的巡检司了,就是李彦的南皇城司,也有他们大把的人!”
这亲信头上冒出冷汗来。
他们所过之处,或明或暗的敲诈勒索,不说钱粮,金银古董,豪宅铺子,就是田亩,足足有三千顷!
这要是被查出来,他们得死无葬身之地!
朱勔看着他面色发白,不由得笑道:“也不用那么担心,我们暗地里做的,他们查不到的。明面上的,不是做给他们看的。”
“那是做给?”亲信几乎是下意识的接话。
朱勔转过头,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亲信猛的缩头,道:“小人明白了,这就案巡检的吩咐去办。”
朱勔没理会他,抱着怀里的盒子,心里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利用。
这确实是一个大杀器,用得好,对他有无穷妙用。可说不准也是催命符,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