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结束今天考试的时候,赵煦与章惇在一间休息房坐定,喝着茶,说着话。
权哥就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一个小木马,他在那晃来晃去。
赵煦看着他,笑着道:“章相公亲手做的,权哥好像很喜欢。”
章相公,章楶,章惇的堂兄弟。
章惇端坐笔直,面色严肃中有着那么一丝温和,注视着权哥,道:“他比臣喜欢小孩子,这份手艺,据说在安州学的。”
也就是章楶曾经的流放之地。
赵煦手里抱着茶杯,瞥了眼章惇,不动声色的低头喝了口茶,道:“朕听说,现在立储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章惇伸手,将要倒下的权哥扶好,面色如常的道:“臣也有听闻,是从咨政院传出来的。”
立储,无疑是‘旧党’所想,也是急需的。如果孟皇后的儿子,被立为皇太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对他们大为有利。
赵煦感觉嘴里有些干涩的茶味,道:“我大宋向来没有嫡长子的祖制,不过,权哥是嫡长子,确实理所应当的为皇太子。”
章惇神情不变,依旧温和的看着权哥,好像随时准备去扶他。
赵煦看着,顿了顿,道:“不过,立太子,还早得很。政事堂如果再接到有类似的奏本,就回复这样一句话:陛下年不过二十,居心何在?”
章惇向赵煦躬身,道:“官家,东宫乃国之本,朝臣们有这样的提议,也是为国思虑。臣认为,不当如此训斥。”
赵煦从章惇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心里暗暗计较。
如果说,‘旧党’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储,是为了站稳脚跟,更图将来。
‘新党’就没有什么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