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制衡,既能确保政事堂的行事能力,也能确保他们‘安全范围’运转。
陈浖能想到的,苏颂自然也可以。他看着平静的河面,心里在犹豫,挣扎。
他不想再卷入朝廷的是是非非,想要一个安稳的晚年。可心里对于朝政的牵挂,令他无法真正的避世隐居。
苏颂久久不言,陈浖没有追问。
在他看来,苏颂的犹豫,就是一种决定,决定北返!
洪州府。
客栈内,沈括与刑恕见面了。
两人是旧识,倒也没有多客气,续过茶,就开始讨论洪州府的局势。
沈括将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刑恕也将他探听来的做了交流。
到了后面,刑恕抱着茶杯,表情不太自然,道:“也就是说,这江南西路的大案要案已经有十多件,审理清楚,起码得半年?”
沈括苦笑道:“刑兄,半年?真要严格的审理清楚,没有个两年,您别想回京了。”
从对抗‘新政’、贺轶之死、应冠等人之死,应家人到京,再到楚家近来的是,桩桩件件,就没有不复杂的。
刑恕是司法老手,自然会意,道:“若是我快刀斩乱麻,凌厉的断案呢?”
沈括见刑恕这么说,认真的看着他,道:“刑兄,这里不是京城,山高路远,即便你断的再清楚,也能反复。从这里到朝廷,来来回回的复核,你即便回京了,能安稳?”
刑恕神情有些变化,道:“巡抚衙门,弹压不住?”
开封城里的大理寺断案,那就是断案,是终审,哪怕有人再搞事情,也有朝廷果断、强力的弹压,不会无休止的反反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