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听着,就看了眼不远处,恭谨坐着,仿佛认真聆听模样,却一言不发的童贯。
童贯神色认真,好似没有感觉到周围的目光,一动不动。
许将见章惇依旧不肯松口,甚至一点让步都没有,故作沉思,道:“大相公,‘军改’事关重大,不能急于一时,不妨,先从汴京城开始,三大营先立起来。这次随军御驾亲征的有功将帅正望眼欲穿,再拖下去,他们怕是要在路上堵我们骂娘了。”
实则上,京城的立的将帅们都有腹诽,他们是来领赏的,官家都发话了,结果相公们一拖再拖,都快十一月了,这是要拖过年吗?
章惇看向许将,道:“兵权非小事,一举一动都该谨慎,就算官家现在罢我的官,我还是这么说。”
许将嘴唇动了动,暗自叹了口气。
大宋从立国就对军队进行了严厉的控制,大宋严格意义上来说,没有‘国家军队’,都是‘禁军’,禁军什么,天子之兵!
已经严控到这般程度,当今官家想要松绑,朝臣们又岂敢答应?
王存见章惇发话,越发坚定,道:“这不是从哪里开始的问题,是‘军改’整体计划有问题,需要大改!另外,对于有功将帅的封赏,有前列可寻,我等奏请官家,择日开朝,下诏封赏便是!”
蔡卞见王存越说越离谱,道:“此事确实不宜再拖。”
蔡卞的话,令在座的陷入沉默。
宫里的官家的耐心是有限的,他们一直僵持不下,触怒了官家,或许对他们会宽容一些,但对‘军改’可能会强硬插手,迫使他们不得不答应。
到了现在,谁还能在权威的下周旋太久?
章楶看向章惇,道:“须有一个说法。”
章惇面容严厉,眸光平静如渊,道:“我找机会,面呈官家。”
王存很想再说几句,见着气氛过于僵硬,识趣的收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