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少卿跟着说话,大部分是赞同。他们几乎都是‘新党’,哪怕不是,这个案子在复起‘熙宁之法’大背景下,同样需要翻转。
众人讨论的,几乎都避开了‘慎刑’与‘重刑’的深层次意义,单纯从案子本身在讨论。
刑恕见着,点点头,道:“那这两个案子就这么定了,下午开堂,明天宣断。另外就是近来的一些事情,包括宁远侯等,我的想法是,流放岭南。”
“同意。”
“同意。”
一众少卿没什么意义,宁远侯作死,圣旨都拦不住,他们自然要送一程。
在大理寺忙碌着的时候,朱浅珍与李衡秋进了开封府,在一个小房间进行过户手续。
但里面的小吏,来去匆匆,许久都没能给他们办好。
李衡秋等不及了,等那小吏回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兄弟,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吏擦着头上的汗,似乎觉得耽误这么久不好意思,低声与两人道:“正厅里,十多位县尊正在立军令状。很严苛,一旦做不到,就得被罢。”
“军令状?”
李衡秋愣了下,低声嘀咕道:“县尊立军令状,今天怎么尽出怪事……”
朱浅珍神情是有些怪异,心想:罢官吗?以前好像不怎么罢官的。
以前的大宋朝,除了不杀士大夫外,‘罢官’同样极少,罪过再大,无非是将人发配的远远的。
就好比神宗想杀的那个漕官,最终不但没杀成,连官职都没丢,只是被发配了。
现在,不止是杀官,罢官日益渐渐的变成了一种‘常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