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时间,蔡卞软禁黄履的消息,就在高层之中悄悄流转,各种揣测应声出炉。
“蔡相公与章相公这是决裂了吗?”
“蔡相公是反对为阿云翻案吗?他是站到了另一边了?”
“据说,他解释都没有,连官家那边都没去!”
“什么!他疯了吗?私自软禁朝廷大员,这可是死罪!”
“实在是不清楚,蔡相公没给出任何解释!”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很多位置或者眼光足够的人,都察觉到了这里面有问题。
蔡卞不是愣头青,这么大的事情不会冲动,他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有足够的理由促使他这么不顾一切!
不管蔡卞是什么理由,这都不是小事情,这是凭白给人送把柄。
外面立时间不知道多少人在磨刀擦枪,并且一些刚刚入京的大人物加入战场。
京东东路节度使谢麟上书,抨击朝廷近期的乱象,反对改制,将罪责都怪在章惇身上,顺手将蔡卞打为同党,引申出蔡卞软禁黄履之事,指责他二人‘大奸似忠,图祸天下’。
章惇,蔡卞是‘新党’魁首,王安石以来的所有改革派,几乎全看着他,指着他,怎么会容许章惇被人扳倒?
眼见首次有节度使加入,一些人似乎预感到斗争范围扩大,迫不及待的上书为章惇等辩驳,同时大肆攻讦谢麟。
‘旧党’前不久被章惇以‘另调他用’为名,一口气‘罢黜’了近百人,天下‘旧党’惶惶不可终日,自然奋力进攻与反击。
由着‘阿云案’引发,一场声势浩大的党争再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