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从福宁殿门外进来,在屋檐下匆匆收拾一下,过来行礼,而后道:“官家,许尚书那边传话来说,那个宗汝霖很能干,已经做出一些头绪,请官家拨钱应急。”
赵煦看着越下越大的雨,道:“许尚书现在在哪?”
童贯道:“应该在城外。”
赵煦微微点头,许将与宗泽应该已经忙起来了,但还是不够名正言顺。
他手里捏着一枚棋子,看着满天的大雨,目光闪烁着。
“官家,该你了。”赵似抬头,见赵煦在发愣,便轻轻出声道。
赵煦回过神,看了眼棋盘,啪的一声落子,道:“童贯,从内库拨出五十万给兵部,立刻。你过两天带着朕的口谕去政事堂,将三省的头头,训斥一遍,勒令他们,尽速草拟许将与杨畏的诏书,再有拖延,严厉问责。”
童贯躬着身,道:“是。”
赵似盯着棋盘,左手抓着棋子,小脸沉思。
赵煦微笑着,道:“再给章相公,许尚书递个话,等他们空闲了,每三五天抽个空,入校舍上上课。”
许将,章惇都是进士出身,才华不用多说,教导赵似等绰绰有余。
童贯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好似无所觉的赵似,道:“是。”
第二天,依旧是大雨滂沱,赵煦坐在垂拱殿,继续处理他的政务。
或许是大雨的缘故,开封城里冷静了不少,连上书的奏本都少近一半。
过了晌午,一个中年胖子急匆匆的进来,抬手行礼,道:“臣吴居厚,参见陛下。”
从吴居厚进来,赵煦就一直看着,神情不自觉的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