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酒肆,瓦栈勾栏,到处都是这样的议论声。
在南下的一条船上,孟唐与几个友人正准备去游学,以备明年春闱。
但他们谈却不是诗词歌赋,也不是风花雪月,而是‘韩相公失禁’一事。
其中一个感叹道:“韩相公出自名门,本前途远大,史书留名,现在却不知道留的什么名了……”
“要我说,也是活该!官家传召开朝,无一人前往,官家枯坐了两个时辰,韩相公居然说是‘忘了’?岂不是可笑!”
“岂止是可笑,简直是荒唐!再怎么样,通传一声总可以吧?皇宫就那么大,来来往往,就没人知道官家在紫宸殿等候?即便是韩相公不知道,也没人知会他吗?其他的相公,官宦呢?”
“我若是官家,绝不会这样轻饶了他!一个臣子连圣君都能轻慢,还有什么事情他们不敢做的?”
众人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忽然有一个人注意到孟唐一直没有说话,不禁道:“孟兄,你也是皇亲国戚,可知道什么具体的消息?”
孟唐嘴角一抽,脸色僵硬的道:“不知不知……”
嘴上这样说着,孟唐心里一个劲的抽搐。
他可比其他人知道的太多!
但是他不敢说多嘴一句,宫里的太皇太后令人生畏,那位官家更是惹不起!
没看到吗?堂堂三相之一,位高权重的枢密使,已是这样的下场!
而在开封城内的大小官吏的目光此刻大部分也都盯着皇宫,在慈宁殿,福宁殿之间闪烁不断。
官家突然发威,一招就将枢密使韩相公送回老家,朝野大震,谁还能轻视?
一些人心思浮动,一个是垂帘听政七八年的太皇太后,一个展露锋芒的皇帝,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