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真金进来,官员们立刻行礼问候,地上的几个兵也慌忙跟着站了起来,但嘴里鼓鼓囊囊的喊不出声来,一时弄得很尴尬。
真金看了看他们,摆手道:“诸位壮士辛苦了,先吃饱了再说!”然后又对刘好礼说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得先把枪抓好了,让兵将们赶紧动起来,守好哈密力城,立于不败之地再说!”
刘好礼立刻回道:“殿下,之前周万户和拔都万户已经出城召集兵卒了,只要您下调令,便可调兵入城防守。”
真金吁了一口气,从贴身处取出几枚令牌,然后又点来两名武官分过去,两人拿了令牌便立刻往外出去了。
这时,真金看了看坐回地上吃饭喝水的信使,又对刘好礼问道:“之前你们问出什么来没有?”
刘好礼神色凝重地说道:“现在知道的是,昔里吉纠结了好几家宗王,突然发难,冲入金满城中,囚禁了那木罕大王。金满城那边,那木罕大王亲领的兵力不多,其中大部分没反应过来就被缴了械,唯有一小部机灵的见势不妙,派了这些壮士过来报信。他们一路被昔里吉的人追杀过来,可不容易了。”
“昔里吉!”真金拳头攒紧了,“枉我兄弟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这狼子野心的竟然如此无耻!”
刘好礼也气愤地说道:“据说,之前我等被安排来这哈密力,就是因为昔里吉的怂恿。现在看来,他是早有反心,故意将殿下您调开,就是为了对付那木罕大王啊!”
真金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道:“可恶!我大元,我父皇,对昔里吉他们可不薄啊,为何到头来要用上他们了就反了?”
这时,一个本地文官低声说道:“殿下,其实在今年之前,宗王们就对朝廷很不满了。他们觉得自己的地盘都是自己打下来的,朝廷整天从他们那征兵征粮,还要调动他们打仗,很不自在,常抱怨。如今中原大乱,恐怕他们并不觉得是多大的危险,反倒觉得有机可乘了。”
真金听了,又骂道:“一群蠢货!夏军的威胁近在眼前,这时候闹内讧,不是给敌人递刀子吗?”
刘好礼摇头道:“或许是觉得甘肃坚壁清野了,夏军一时也过不了,所以就趁机发难了。”
真金讪笑道:“呵,真以为有大漠阻隔,夏军就打不过来了?到时候一盘散沙,这些混账的土皇帝又能做得了几时……嗯,大漠?”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按着太阳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禾忽!”
他在堂中激动地走着:“昔里吉他们敢拿大漠做依仗,肯定是跟禾忽通过气的,那么禾忽多半也有问题……不好,赶紧派人去防备东城!”
话音刚落,厅外就有告急的声音传来。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