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号,推车的士兵们突然加大了用力,把冲车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而火枪手们也停止了射击以免误伤自己人,转而向冲车的方向汇聚过来。
罗八五他们例行公事地用子铳朝城墙上打了两发霰弹,然后放下了跳板,罗八五带头端着上了刺刀的霰弹枪冲了上去,对着并不存在的敌人警戒了起来。
“呸,一群没胆的,这下子先登之功肯定要缩水了。”
敢死队员们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浑身的力气用不出来反而感觉难受,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招呼下面的战友尽快上来占领城墙。
其它两台冲车的情况也差不多,敢死队员没遇到多少抵抗就成功登了城,城下的陆战队员们按顺序沿着冲车登上了城墙,向两边延伸出去。
但是他们夺取城门之后却没急着立刻开门,而是在城墙上重整了阵势,结结实实将这座城池围了起来。
这时候,城中的守军才如梦初醒,出现了小规模的部队试图上城反击。刚才他们躲在城下,没机会见识到火枪的厉害,见陆战队对登城石阶的守卫并不森严,便举着个盾牌就想要登城,然后就瞬间被打了个抱头鼠窜。
“砰砰砰……”
“好了,别打了!有谁会包扎的过来两个!”
范奎见自己这边随意放了几枪对面就跑了,不禁又骂了起来,赶紧止住部下的射击,下城抓了几个没受致命伤的活口回来。
“大爷,饶命啊!”俘虏们一脸惶恐的样子,“俺家里都是良民,被抓了丁没法子才当兵的,可怜俺的娃啊……”
范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行了!我问你们,现在城中是谁在主事?”
“赵县令!”“耶律千户!”俘虏们立刻嘁嘁喳喳叫了起来。
“得得得,”范奎赶紧止住他们,点了一个脸上有黑痣的,“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痣一激灵,说道:“回将军,这赵县令是本县原来的县令,俺也不知道他叫啥,听说和咱滨棣路的韩总管还沾亲带故的,反正在这里管了十几年事了,俺们都听他的,来当兵也是被他拉的。那耶律千户是新来的,不知道是谁的部下,从他来了之后,这守城事务就都听他调遣了。”
范奎略一思考,这耶律千户应该是朝廷派来接管本地防务顺便监视地方官的,不过这些杂事他也管不了,把手一挥,对黑痣说道:“好,你表现得很好,你可以回去了,顺便知会那赵县令和耶律千户一声,让他们派使者出来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