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没有搭理,而是直接从他身旁走过。
李破虏的身后,可还有两个不得了的大明重将。
辽东副总兵官曾彬,北平都指挥使盛庸!
前者是自辽阳大营而来迎接平安的,而后者,则是平安此前差李破虏先行回转请来的。
“哈哈,平兄可算回来,俺可跟老曾等你多时了。”
盛庸微笑着向平安抱拳见礼。
“平兄此征朝鲜,连克开京、汉城两座朝鲜重城,大涨我明军威风,盛某很是钦服。”
平安便微微一怔。
这是在替他打掩护啊,军报早晚要递到南京,但春秋笔法怎么用,总是有讲究的。
“盛兄这话,可是让某面上无光了。”
平安连连苦笑,“平某此番可是吃了败仗撤回来的,功绩这两个字不敢当,只盼早日平定朝鲜,便自缚于南京请罪。”
三人又假惺惺客气了几句,盛庸才开口道。
“平将军这几日辛苦了,不如先回盖州城休息。”
平安是请不动盛庸的,他只是一个辽东总兵官,盛庸是北平都指挥使,俩人基本平级,但架不住,朱允炆在给平安的亲笔信中,加了一块随身的御牌!
平安就是用这块令牌请动的盛庸。
跑了一整天,平安也确实有些累,闻言也不客套,拱手笑道,“有劳盛兄了。”
盛庸爽朗一笑,随后目视南方,语气就森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