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60年代到19世纪末,全国发生大小教案八百余起,遍及大江南北各地。

按照广为流传的说法,不少青皮流氓见风使舵加入了西方人的教会,成为教民,反过来压迫中国人。

比如说,《李富贵》一书中,李富贵便第一时间做了汉奸二鬼子,投靠了教会,并依靠神父的信任左右逢源。

而后世不少“学者”也指出,无知的愚民不可理喻,才是造成了与教会的冲突,洋人神父和修女们,都是品德高尚,慈悲怜悯的。

他们建医院,办学校,抚养孤儿,乐善好施。

至今我国不少医院、学校的历史都可以上述到教会时期,并且将它们的创办人描绘为为了中国人民无私奉献的超级大圣人。

但是深知自中世纪以来,及至后世,这些家伙的种种丑态,朱富贵向来是不吝以最恶毒的想法来推测耶教的布道者的。

因为大明一贯以来旗帜鲜明的反耶教形象,并且痛击天主孝子,大明在基督世界毫无疑问是彻头彻尾的洪水猛兽。

哪怕就算是大明的盟友普鲁士与大明交往的时候,也只谈凯撒,不谈上帝。

这事就没法谈,一谈就得掀桌子。

好在普鲁士人与土鸡一向合作愉快,有着与异教徒交流的充足经验。

加上俾斯麦的务实作风,大明与他们的交流还算愉快。

总之,无论新教、天主教又或者东正教,都将大明视之为敌人。

当大明借助左李二人基本控制江南地区之后,大批的传教士前往了天津、河北等地。

而如今,鬼子六虽然被杏贞罢免了总理衙门一职,但30岁的杏贞毕竟不是50岁的杏贞,没有那个手腕和控制力,鬼子六依然保留着天津的基本盘。

洋人到了鬼子六的地盘,那自然是如鱼得水,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