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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听,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又看了看正在朝拜的群臣,立即坚定的点头道:“好,至此为难之际,寡人身为成汤后裔,理当肩负起我宋国社稷。”

说罢,太子贞一边向王位上走去,一边给自己换上王冕以及佩剑,待走到王位面前,迟疑了一瞬间,然后正了正衣冠,才在王位上做好。

宋王贞一在王位上坐下,群臣立即大声朝拜道:“拜见大王!”

“诸卿免礼!”

“谢大王!”

另一边,就在群臣朝拜新王的时候,宋王偃正尴尬的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活了八十多年,饱受贵族礼仪教导的他,也不知道现在他自己该怎么办,是因为就此离场呢?还是跟着群臣朝拜新王呢?亦或者扬起高傲的头颅?

好像他无论怎么做都不合适。

此时,王位上的宋王贞已经发现了他父王宋王偃的尴尬与无措,同时,他自己看着台下的父王也很尴尬。

让父王朝拜他吧,于情于理不合。让他再去朝拜父王吧,那跟他做太子有什么区别,不妥。请父王回后宫吧,又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嫌。

最重要的是,现在宋国正面临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尤其是他父王麾下的群臣大军数量质量都压他一头的情况下,这个时候他们父子俩再次闹矛盾,那宋国就真的要亡了。

想着,出于安抚宋王偃以及之前在朝中效忠宋王偃并城中效忠宋王偃的人群的需要,宋王贞立即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恭敬的向宋王偃行礼道:“父王乃寡人之父,又有禅让之大德,而且寡人新即位,还有许多需要向父王请教的地方,所以还请父王面向群臣,坐于寡人一侧,垂帘观政。”

宋王偃一听,立即松了一口气。

垂帘观政的意思,他是清楚的,当初赵国赵主父退位,赵王何即位后,赵主父便是让赵王何坐于台前面见群臣,而赵主父自己则隐于幕后,掌控国家大局的。

现在宋王贞让他效法赵主父,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只是,就在宋王偃准备开口应下之时,他又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