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三个罪囚的经历来看,族长似乎比较喜欢待家人如命的人,这里面有什么说到吗?”
滑指着壮汉道:“其实论起罪过,以这人的罪过最大,当街杀人,后果极其恶劣,但是呢,此人乃是为了保护家人当街杀人,族长就认为此人很符合他说的“人”,假若恶徒不伤害他的妻子,他就不会伤害任何人。
族长常说,这个世界为大争之世,不是人与人争,而是人与禽兽争,人与老天争夺,凡是符合“人”的行为的,哪怕是犯罪,也当从轻发落。
若是背离了“人”这个法则,便可适用禽兽之法,因此,淠这种人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而已。”
睚眦苦笑道:“族长引诱我来牢狱,其实不是为了让我挑选人手,而是想要告诉我一些别的事情是吗?”
滑冷笑一声道:“族长待你真是没话说,监牢这种地方本来非律法官不得进入,你却轻易地拿到了铜牌,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以后你部族中人如果犯罪该如何惩罚。
此地,就连精卫王后都没有来过,我甚至怀疑,精卫王后连云川部有监牢的事情都不知道。”
睚眦长叹一口气道:“那就继续,反正已经来了,那就看个彻底。”
滑点点头,带着睚眦继续参观监牢。
一遍监牢参观下来,睚眦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监牢里装的最穷凶极恶的人都是不能善待家人的人,像那些遇到危难就跑路的,修建城墙过程中预料不周,害了工匠性命的,哪怕是偷东西,抢东西的人,在这个监牢里的日子也都相对好过一些。
于是,睚眦在这座监牢里也不是一无所获,得到了十六个拥趸,这些人不是在战场上失败的人,就是操作不当给部族带来极大损失的人,再有的,就是一些参与抢劫,偷窃的人。
这些人知晓即便是出去了,也没有办法继续在云川部立足了,这才答应随着睚眦去建立新的部族。
睚眦将十六个新的伙伴,送去了工地干活,自己重新来到云川这里,等云川将云蠡哄得睡着了,才随着云川来到了房子外边。
“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要注重家!”
“你其实还没有看明白,睚眦,你应该明白的事情是——家天下!”
“什么是家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