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弗斯面露难色:“我很想帮忙,可我不会治病。”

希洛斯安慰他说:“安东尼奥斯明白的。只是对于一个即将失去亲人的人来说,有一点希望他也要试一试。”

面对希洛斯期盼的眼神,戴弗斯沉默了,刚才紧张的心情在缓缓平复:就算救不活亚西斯特斯,难道能抹杀这两天我对众人的帮助吗!除了装神弄鬼,难道凭我的能力还无法再获取他们的信赖吗!没有了这个绰号,或许还能释去一些梅农对自己的嫉恨。

想到这里,他点头说道:“好吧,我跟你去。”

“我也去。”在屋里的吉奥格里斯也跟着站起身。

……

来到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屋里人影憧憧。

“戴弗斯来了!”一句话很快让人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戴弗斯来到床前,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口唇干涸,浑身通红。在左大腿近膝盖处有一条约六厘米长的楔形伤口,伤口周围肿得像拳头一样大。他嘴里说着胡话,手脚也在抽搐,却被人紧紧按住。

戴弗斯先用手贴近患者额头,热得烫手。又用手轻按肿处,伤口流出绿色脓液。他感觉手指粘粘的,有淡淡的香味。

这时,正按着患者的男子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用葡萄叶熬的香油涂在伤口上,希望能让他安静,但看来效果不好。”

“他叫赫尔普斯,是我们营地的医生。”希洛斯看出戴弗斯的疑惑,低声说道。

如此精壮的男子居然是个医生?!戴弗斯打量他,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用放血疗法?”

“必须用放血疗法吗?我之前是考虑到万一放血,亚西斯特斯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们可是在回家的途中!”赫尔普斯解释道:“我连仅剩不多的‘麦厄菜翁香’都用上了,但看来香料疗法根本不管用。”他神情有些沮丧。

难怪,空气中有怪怪的味道,还以为是这些人的体味。西方不是在文艺复兴之前都爱用放血疗法来治病吗?戴弗斯想着想着前世看过的一些关于西方古代的趣闻。

“哦,你叫什么名字?是安东尼奥斯从哪个军营请来的医生?”赫尔普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