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官员虽然猜到这很可能是事实,但董传策的话亦是太过于难听了。
“你当年受人指使弹劾严阁老而被谪贬任卫卒,而今刚回朝莫不是还不长教训,又受人差遣要咬本阁老了吗?”林晧然的脸色一沉,当即反唇相讥地道。
跟着董传策的激将法相比,林晧然更显尖酸。
董传策昔日受徐阶指使弹劾严嵩,结果被贬谪到广西担任卫卒,到隆庆新朝才得以归来。只是谁都清楚,他就是徐阶的门下走狗。
“某人不长教训啊!”
“不过是郎中,还以为自己是科道言官吗?”
“人家林阁老做事历来冷静稳重,与你何干!”
……
杨富田等人面对这个挑事的董传策,显是纷纷进行了嘲讽起来。
终究而言,董传策现在的身份已然不能如此参与到朝堂的争斗中去,想要对林晧然动用激将法,更是一种自取其辱的行为。
董传策的激将法根本不奏效,反而被林晧然揭了伤疤,更是遭到旁边人的奚落,一时间羞得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徐阶原本想通过王继洛的事情离间高拱和林晧然的关系,却不想林晧然根本不上套,显得不甘心地追问道:“林阁老,你负责调查王继洛,莫不是真一无所获吗?”
殿中的官员纷纷望向林晧然,却是没有忘记林晧然上次前往山西,正是奉旨前调查山西巡抚王继洛的贪墨一案。
林晧然面对着徐阶的询问,显得一本正经地向隆庆拱手道:“皇上,经臣调查,山西晋商贿赂官员成风,为拉拢地方官员不惜砸下重金。据臣所悉,平阳知府刘广榏在上任不久,便收受晋商多达三万两白银!”
“平阳知府?三万两?”
“乖乖,这晋商真是有钱啊!”
“如此砸下银两,谁人能不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