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替他们先行谢过岳父大人了!”林晧然听到这番话,心里当即完全放下心来,并是微笑地拱手谢道。
看着吴山不是迂腐到六亲不认之人,他便知道宁江他们不仅能够顺利度过京察的评级考察,且在后面的职务变动亦会觅得一个好去处。
京察的考评很重要,但职位变动更加的重要。
像南京吏部衙门同样拥有京察的考评权,但具体的职务变动则还是要交由北京吏部衙门掌管,故而北京的吏部尚书才是掌握权柄的那个人。
现在吴山掌握着人事变动的大权,只要帮着宁江等人改善考评,则可以在接下来的调配中,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随着夜幕降临,越来越多的官员纷纷上门谒见。
林晧然是吴山的得意门生兼女婿,本身又是上得了大台面的人物,便是帮着吴山招呼着那些颇有影响力的朝堂大佬。
今天可谓是热闹至极,不说六部侍郎,单是七卿就来到三位。
除了左都御史张永明,还是刑部尚书黄光升,连工部尚书雷礼都前来道贺,令到这个昔日门可罗雀的吴府变得是壁生辉。
在这里欢天喜地之时,相隔几丈的徐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徐府,议事厅。
身穿蟒袍的徐阶坐在主人座上,徐璠则是陪着严讷坐在客人座,而徐璠的脸上明显流露着失望,甚至还偶尔叹息一声。
本以为严讷的吏部尚书之位是唾手可得,却不想突然杀出了一个吴曰静,令到他想要挪到六部侍郎的计划破产,离小阁老又像是远了一些。
徐阶跟着严讷寒暄几句,将那封书信交给管家送给严讷道:“敏卿兄,你看看吧!”
严讷将信纸掏出,便是认真地阅读起来,突然扬起脸惊讶地道:“元辅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粤盐什么时候行了票盐法?”
“在严阁老即将下野之时,吴山便通过内阁的首肯,让粤盐今年试行票盐法!”徐阶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出了其中的原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