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惊讶:“真缺的这么厉害?”
李永贞道:“公公有所不知,如都察院下设十三道御史,就有御史百人,如今只数人。有个御史叫孙居相的,一人便兼任七职,另外还代管着都察院其它各道的官印。”
这算能者多劳还是算节省工资?
“皇爷怎么说?”
“辽东这边的事让皇爷很是上火,没同意方从哲补员的事,但皇爷却突然说要方安排会推补两名阁臣。”
魏公公心中一动:“皇爷属意何人?”
李永贞道:“是礼部侍郎刘一燝和何宗彦。”
魏公公一愣:“这两人不都是东林党?”
“是。”李永贞点头。
魏公公怔了一会,旋即轻笑一声:“弄两个东林党入阁,皇爷这是怕方从哲浙党独大啊,真是帝王心术咧。”
言罢,挥了挥手,摸根烟点上,对李永贞道:“这事先不去说。”
李永贞明白魏公公的意思,忙道:“据东厂安在方从哲府上的人说,当时听了杨涟和左光斗的来意后,方从哲面露难色,说皇帝最忌讳外人说他患病,若是他去问,皇帝身边的人不会如实说的。”
魏公公“嗯”了一声:“杨涟怎么说?”
“杨涟说宋朝时宰相文彦博询问仁宗病情,内侍不肯实说,文彦博就呵斥他们说天子的起居,你等不容许宰相知晓,莫非另有图谋?最后内侍不得不说出真情。”
“杨涟这个人,还真是蛮有胆色的。”
魏公公吐了个烟圈,撇了撇嘴,“我二叔那一勺倒是没把他脑袋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