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们是锦衣卫出身么!
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想天降一个魏公公,刚进东厂就弄死了一个大档头,这种人看着是狠辣,但无疑却是崔应元最好的机会。
于其继续那么混着,不如拼死干一票大的。
这魏公公真能成了事,他崔应元岂会没有好日子过。
在崔应元的安排下,一众番子把西六间紧急腾了出来。很多档头、司房们现在也听崔应元吩咐,不敢给他脸色看,甚至态度上还很是和蔼,跟从前大不一样。
这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的道理。
四个内档死了一个,走了一个,另两个又不在此间,持上谕的魏良臣是东厂现在唯一的“中官”。
而这唯一“中官”就是实质上的厂公,只要皇帝一日不收回上谕,或另委他人来督办钦案,东厂上下便只能听从魏良臣的差遣。
因而,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曹元奎,也没有人想以身试法,看看那魏公公会不会再杀人立威。
内心里,魏良臣巴不得杜文诏走,也绝不希望另两个内档到东厂来搅和。
他希望在这几天,东厂内部能够唯他独尊。
明确了尊卑,统一了事权,他才能更好的发挥东厂这头可以抗衡锦衣卫的怪兽力量。
崔应元那边安排妥当,魏良臣立即开始审讯。
他去审的王曰乾,田尔耕去审的孔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