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官兵,赵敷教就打突了。
“老师,怎么办?”
赵敷教的一个弟子悄悄的问了老师一句。
这弟子也是眼尖的很,他注意到老师面上的犹豫之色,因而估计老师也害怕这些官兵会杀人。
既然这样的话,那肯定不能白白送死。反正县衙那边人群已经突进去,就是放这支官兵过去,也不过是给狗太监收尸,救不得人的。人死了,这些官兵难道还要为个死人和这无锡全城的百姓为敌么。
赵敷教没有回答弟子,他现在也很紧张,他吃不准。
有心想回去与高攀龙他们商议,可是周围的弟子和士绅们都在看着他,实叫他不好意思回去,要不然,有些丢人啊。
那官兵队伍还在往前走着。
怎么办?
进还是退?
正百般发愁,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那支官兵队伍突然停住了。
有人挡住了他们。
“奸寺害死我东林先生,我辈得先生心血教诲,为的便是为天下伸正义,为百姓讨公义!……”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子激动的握着对面军士的火铳,“如若公义须鲜血涤荡才能讨得,我陈方全愿做那人头落地第一人!”
“好!”
人群被这叫陈方全的年轻士子震奋了,一个个再无所惧,勇敢的冲上前学那陈方全般用身体堵住官兵的铳口,堵住他们前进的道路。
赵敷教汗颜,他认出来了,那陈方全正是书院弟子,平日看着默默不闻,不曾想竟然如此勇敢。陈方全所表现出的大义凛然之色,饶是他这个师长都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