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没事找事,给朝廷添麻烦的呢。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当不得……当不得真的。”良臣无奈只能低头,他可不想被送官府去。头一回,他说话这般没底气。
违心的滋味也真是有点不好受,和巴巴说长长久久,和西李说两情相悦心连心,都不及现在这般难受。
正常情况下,挑衅一方主动低头,这事便可以结了。良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准备走人,大不了把这账记阿敏头上就是。哪知,人家却不让他走。
“随便说说?若人人都如你这般骂我们是死鞑子,我建州何必与大明亲近!我都督又何必年年派使入京朝贡大明皇帝!你可知道,要是这件事传到我们族人耳中,会有什么后果!……这后果,你这汉人担得起吗!”那建奴伸手抓住良臣,颇是有点得理不饶人。
奇怪的是,这建奴的汉话也十分流利,甚至听着还有点官话的味道,天知道他是从哪学的。
这是杀鸡给猴看呢!
良臣看得出,这建奴现在是拿他做榜样。因为这家伙每说一句,音调都会稍高一些,又刻意说的字正腔圆,好令四周围观百姓听得清楚。
四周的围观百姓不少人在听了那奴所说后,不住点头,认为人家说的有理。
事实也是,能来北京城朝贡,说明人家建州是真心亲附大明。你一半大小子图个嘴快,骂人家是死鞑子,可知道这有多伤人家建州之心。
这事,影响十分不好,难怪人家建州人抓住你不放。
叽叽喳喳的一片议论声中,良臣没听见有一人支持他的,倒是说他不晓得好歹的挺多。
这感觉,当真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啊。
事到如今能怎么办,良臣只能继续低头,他不低头这事就没完。
官府可不是摆设。
“我错了。”良臣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错了?”那建奴脸色稍缓,但神情依旧严肃,“你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