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马相举荐的！”曹大海知道他一句话会带来何种后果，但不得不讲。

因为据他所知，皇帝近年来又秘密设立了西厂，让情报来源多样化，曹大海不敢隐瞒情况不报，哪怕马相对他不薄。

“马士英！”朱和坪念叨着，马士英乃当朝内阁首辅，文臣第一人，他若涉案，此事非同小可。

朱和坪怒极反笑道：“父王说得一点都不错！当初那些文官一再要求朝廷远阉人，近文臣，父王一直不允，还要朕把你们负责情报、参与管军，结果情报与军事方面很好。但行政方面，你们并不参与，就出妖蛾子了！”

“当年各地还有镇守太监……”朱和坪旧事重提，说起前明时期，朝廷派出的镇守太监，以此节制地方军政系统。

“陛下！”曹大海大着胆子奏道：“王爷说行政须文臣，如今社会上是‘大学生’考取文官职全，人才源源不断，绝大部分忠心陛下，忠于职守，陛下不必为此少数害群之马而记挂而心。”

曹大海看皇帝的意思竟是想要重设镇守太监，吓得他赶快反对。

他固然怕皇帝，但更怕皇帝的老子颜常武，颜常武曾说过不许太监干涉政务，否则一概打死了事。

真要是太监干政，颜常武不好与朱和坪计较，但要打杀太监，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至于大明与南华的关系，曹大海看得很清楚的，只要大明一天不在海战中打败南华，则一天受制于南华，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颜常武对于太监并不歧视，他说太监乃皇帝家奴，依皇权而生，一朝天子一朝太监，皇帝好，太监才能好，不象文臣武将，换了个皇帝还能继续做官，因此太监的忠心犹在文臣武将之上。

他主张平衡，即太监、文臣、武将勋贵三者平衡，不可一方独大。

前明皇朝中期，土木堡事变后，勋贵势力一蹶不振，但犹有太监制约着文臣，等到了崇祯朝失衡局面更甚，文臣控制大权，崇祯皇帝哪怕对他们不满意，却无力摆脱。

新明之后，颜常武花大力气重建勋贵阶级，又没有废黜太监——在南华，是没有太监，他允许宫里的太监读书学习，要他们忠于皇帝，参与管理情报与军务，以此形成制约，达到平衡。

如今平衡机制发生作用，即使文臣之间没有监察到，东厂却发现了问题，报给皇帝朱和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