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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颜琨双手一摊道。

月色皎皎,他享用新鲜的空气和观赏西方海岸轮廓分明的小山,“索马里!”颜琨嘴里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老天爷,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在索马里行船!”在他的家信中,他感慨不已。

他花了很长的篇幅描绘马兴华这个佛教徒,别人吹牛皮时他念佛经的士官,他还记叙了军士长欧维,这位士官得过三枚英勇作战勋章,打仗时非常勇猛,表现出色,但他一点都不盛气凌人,他与颜琨同值夜班时,乐于听颜琨讲述军校生活,羡慕不已。

欧维是来自泉州的新移民,应征入伍当兵,只受过三个月的训练,向往长时间的军校生活。

而他对泉州的描述也使颜琨感觉同样的迷人,泉州的人文,尤其泉州有妈祖娘娘的祖庙让颜琨向往,很想自己能去进香。

受他妈妈杨莺儿的影响,颜琨是一个虔诚的妈祖娘娘信众。

在家信里,有血有肉的官兵形象清晰,他记载他的执勤,他的生活,写下了军舰上的芸芸众生,有的话也不敢记在家信上,那些粗鲁的水兵们说的话,他不能写下去……

他的信,其实一封都没有发出,都是在军舰巡航时写的,他写着信,寄托自己的情感。

颜琨已经很好地融入了集体中,人多的时候他与他们一起谈话、唱歌、喝茶、打牌……打牌中军人不能赌博,输者被惩罚用夹子夹在脸上,简文悦看着自己的好友颜琨的脸上夹了一大堆的夹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给颜琨来了个素描特写,后来这张画纸,颜琨花了大价钱赎回!

人少的时候他就看他的书,当值时积极学习,做起了笔记,象海棉吸水般地汲取航海知识。

他与简文悦受到了航海长唐明通的悉心教导,虽说颜琨在生日时,父王送过他一艘小帆船,他也经常独自开出去,但身边肯定有船相随,太过危险的地方不能去,不能去远处。

军校里也是如此,不同于军舰,军舰上官兵都能够成为他的保镖,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们的职业!

但在军校里,不可能让他的未成年同学承担起保护他的责任,所以他身边总有人跟着。

谁也不敢担责任,教官也很小心,避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