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来得及呼痛,张潜的第二拳又到了,逼着他不得不继续躲闪。随即,脸皮又充当了盾牌,被打得嘴斜眼歪。
只是,张潜却没有再打第三拳的机会了。豁出去脸皮硬扛了第二拳头之后,骆怀祖果断将左手抓向了张潜的左腿伤口,手指奋力下压。
“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令张潜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缩卷成了一只虾米,两只手臂,也再提不起任何力气。
“混账东西,老夫今天就替祖师爷清理门户!”骆怀祖翻身跳起,手中秤杆直奔张潜脑袋。
然而,秤杆落到一半儿,他又果断收住了胳膊:“小子,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张潜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了,双手抱着伤口崩裂的大腿,闭目等死!
“张用昭,你别以为,老夫怕了你们秦墨!”骆怀祖忍无可忍,抡起秤杆,在张潜身上乱抽,却始终避开了对方的要害。
张潜既没有力气反抗,也没力气躲闪,只管闭着眼睛,在地上缓缓翻滚,宁可被打的遍体鳞伤,也坚决不肯再接此人一句话。
那骆怀祖接连打了十几下,仍旧无法让张潜屈服。猛地咬了一下牙,蹲下身,冲着张潜的耳朵,沉声商量:“小子,你有种,老夫佩服!咱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如果答应,老夫现在就走!你如果不答应,老夫就先杀了你,然后杀了你的小美人,再把你庄子上的所有家丁仆人,挨个杀个干净!你别不相信,老夫说到做到!”
“你是墨者!”张潜睁开眼皮,咬着牙提醒。
“你也是!”骆怀祖冷笑着回应,“咱们墨家,最讲究公平。我是齐墨掌门人,你是秦墨大师兄,咱们各自代表身后师门,做一笔交易,各取所需,然后互不相欠。你如果不答应,秦墨当初叛出师门,导致墨家三分,罪责就活该由你来承担!”
“做交易,得你情我愿!”张潜连续努力的两次,都没成功干掉对方,已经没力气再去试第三次,只得皱着眉头,跟对方讨价还价。
“你初出山门,对大唐不了解,对官场更是两眼一抹黑。而你的两个师弟,和你一样年青,并且全都只是做生意的材料,其它事情上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忙。”骆怀祖折腾了一晚上,却毫无所获,也只能暂且放弃将张潜收服的念头,退而求其次,“老夫不敢说算无遗策,至少知道该怎么做,才对你最有利。老夫吃个亏,在你身边当一个谋士,给你出谋划策。”
“你的谋划,我不想听,就可以不听!”张潜抬起头,谨慎地强调。
“当然!”骆怀祖毫不犹豫地答应,“做生意么,当然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那你要什么?”张潜知道此刻自己的生死皆在对方之手,也不敢为己太甚,看了骆怀祖一眼,低声追问。
“老夫想要让墨家复兴于当世!”骆怀祖想都不想,回答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