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匹敌摇头:“这本就不是怕他们说闲话的事,你当知道,我什么时候怕过别人有闲言碎语。”
说到唐安臣,唐匹敌有些懊恼。
“唐旭那个孩子被他们两口子惯纵的没有一点样子,现在还小,还可严加约束,若再这么纵容下去,以后就会出大事。”
说到这,唐匹敌看向沈珊瑚道:“我前两日已经骂过他了,再找他有些不合适,毕竟他那么大的人了,我连着骂他,他脸上心里都有些挂不住,一会儿你去见见他妻子,好好聊几句。”
沈珊瑚点头:“我一会儿就过去。”
唐匹敌叹道:“看到唐旭那个模样,我心里就更加担忧……以后我们的孩子,能不入仕便不入仕,若国家需要,宁可隐姓埋名去为国效力,也不要再打唐家的旗号,我唐匹敌这面大旗,自己扯得,我的子孙后代扯不得。”
沈珊瑚嗯了一声,轻轻抱住唐匹敌道:“你这些日子心力皆苦,这些事就不要再管了,我去安臣他们说。”
凉州城,澹台压境家中。
澹台压境递给夏侯琢一碗酒,坐下来后语气有些复杂地说道:“你明日再去劝劝老唐吧,总不能这样和陛下硬顶着来。”
夏侯琢笑道:“陛下和老唐,你觉得我能劝得动谁?”
他把酒喝了后说道:“老唐和我的情况还不一样,陛下当初要给我封王的时候,我娘跑去和陛下闹,玉立也去和陛下闹。”
“陛下可以不在乎玉立的话,可陛下不能不在乎我娘的话啊,老人家在陛下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也是心软了。”
澹台压境忍不住笑道:“你和老唐啊……真的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
“若是别人要被封王,可能高兴的要飞上天去,你俩是一个比一个能扛,就是不肯答应。”
夏侯琢笑道:“我太了解我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了,老唐那样的人都害怕约束不住自己子孙后代,我能约束的住?”
他又倒了一碗酒,抬起头看向夜空。
“这大宁啊,不只是陛下为之拼劲心血才得来的江山,更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出生入死换来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