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跑出去数十里后,慢慢的把宁军追兵甩开了一些。
可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忽然间斜对面有一支宁军的游骑过来了。
这支骑兵显然不是故意埋伏在这等他的,而是在战场四周巡查的轻骑兵。
可他倒霉,正巧就遇到了。
他只好避开那支宁军游骑,不停的打马,试图将这些人全都甩开。
说他运气不好,是真的不好,毕竟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说他运气好也是真的好,跑出去六七里遇到了一支黑武人的游骑。
“拦住后边追兵,我是将军跌瑁,要赶回鱼尾岭向亲王殿下报信!”
跌瑁扯着嗓子嘶吼,那声音比风吹过破旧的风箱还要难听。
这支百余人的黑武游骑兵听到喊声,分出来十余人保护跌瑁继续往北跑,其他人朝着宁军骑兵迎了过去。
有这些游骑兵不计生死的阻拦,总算是让后边宁军的追兵慢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跌瑁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困到骑着马都能睡着,也没停下来休息。
好在是有十余人保护着他,他实在是熬不住了,就换到其他骑兵的马上,让那骑兵扶着自己,他趴在马背上稍稍睡上一会儿。
就这样赶回鱼尾岭,这才短短四天左右,看起来跌瑁已经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整个人都已经在彻底崩溃的边缘,眼睛里都已经没了神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尘土太多,看起来竟是显得那么的暗沉。
他强撑着把南征大军全军覆没,和宁军更换战甲准备偷袭的事说完后,便一头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医官连忙上前,把他抬下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