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面对如此局面,可宁军上下,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怨言。
因为相对来说,眉山上的人比他们还要难熬的多。
凡事就需要多对比,你觉得自己遇到的不够好,对比之后发现对手遇到的更差,心里就好受多了。
在宁军大营的高处,李叱让人在这里搭建了一个雨棚,他已经连续四天都在这里观察对面眉山上的敌情了。
下雨的前三天李叱没有来,是因为他没以为这雨会下的这么持久。
李叱生于北方,在冀州,很少一场雨连续下上三四天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一两天也就得了。
他第一次在北方经历的大雨连续下了三天以上,狼狈着,不满足着,却还有些欣慰。
余九龄站在李叱身边,忽然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当家的,这雨是你召来的吧。”
李叱道:“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早干嘛去了。”
余九龄道:“那是作法的准备时间啊。”
李叱瞥了他一眼后,继续观察对面的情况。
“为了作法下七天雨,就足足准备了十一个月还多,这你跟谁说他们都愣了,然后问你,那不就是等来的吗。”
余九龄嘿嘿笑了笑。
李叱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一场雨能下的这么透,在北方这样的雨可不常见。”
方别恨笑了笑道:“主公,这样的雨在蜀州也不常见……赶上雨季的时候,下上十天半个月的小雨常见,连续七天的雨都这么大,我也没见过几次。”
余九龄立刻说道:“你看,这不就是求雨求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