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块令牌摘下来递给薛令成:“持我令牌,没有人敢不尊你调令。”
“是!”
薛令成把令牌接过来,俯身一拜后迅速转身离开。
裴旗此时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起身吩咐一声,队伍直奔轻棉县。
虽然赶过去应该也已经于事无补,那些廷尉府的人大概也已经远遁,但他必须去,他去了,才能真正的稳定军心。
“派人去传令回眉城,让他们酌情厚葬窦曲声和杨顶山,要把他们两个名声宣传好。”
裴旗上马,又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奔波的姜渭,眼神里的杀意一闪即逝。
他知道这姜渭该死,可是他也知道姜渭好用。
而幕营中这些人的矛盾,难道不正是他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吗?
没有矛盾,幕营如同铁板一块,他才会有些不放心。
他又不是宁王李叱,做不到那般的用人不疑。
只有让手下人互相针对,他才好从中获利,窦曲声他们这么多年都想搞掉姜渭却搞不掉,要说不是裴旗一直都在暗中平衡,那只能说姜渭命真大。
裴旗也了解姜渭,一个为了能往上爬,什么都愿意做的人。
看看吧,这个人为了自己能更上一步,不惜出卖了他的结义兄弟莫离离,现在又要亲自去追杀另一个结义兄弟了。
这样的人,不好用吗?
当然好用,但不能长用,因为到了最后他爬到足够高的时候,可能连裴旗都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