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就有些好奇了:“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偷?”
归元术道:“我以前是穿官服的。”
余九龄懂了,那就不是偷了,而是正大光明的进来拿,拿了就走。
归元术道:“这个赌场还算讲规矩,所以我那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我查案也需要有眼线,你知道的,赌场这种地方,消息流通的很快。”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家赌场的东主叫麦秸,给这赌场立了规矩,他的原话是……”
归元术回忆了一下后说道:“赌场这种东西,就是我们这群下三滥玩的地方,穿的再光鲜亮丽也是下三滥。”
“所以下三滥在我这愿意玩随时欢迎,但有一样,别他妈的去拉人家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下水,别的地方我管不着,谁要是在我这里坏规矩,我就把谁卸了胳膊腿儿,把人装进罐子里摆在这给你们看。”
“都是烂人,谁也别嫌弃谁,我也不是好东西,而且肯定比你们做事都要狠,所以最好还是听我的。”
余九龄听完这些话后,倒是对这个麦秸有些刮目相看。
原本他不喜欢这些搞赌场生意的人,多少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一个赌字。
归元术道:“别这么容易对一个人有什么好印象,他说几句漂亮话,也遮掩不住他混暗道的事实,你觉得他说这句话像个人,那是你没见过他把人大卸八块的时候。”
余九龄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一个坏人做了一辈子坏事,临死的时候做了一件好事,就会被人称赞,还会被人传颂。
一个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可能就因为犯了个错,便被人的口舌喷骂到一辈子抬不起来头。
“你带我来这偷东西,未必真的只是来偷东西吧?”
余九龄问。
归元术笑了笑:“也是想来看看这赌场还在不在,还是不是麦秸的,如果是,这个人以后我还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