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澹台压境道:“兖州那边……”
夏侯琢:“也不要说,毕竟我们连消息都没有。”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再次沉默下来。
两天后,东北方向,黑武人朝着未名山发动了进攻。
按照以往的打法,因为敕勒人有骑兵优势,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反冲锋,借助居高临下将黑武人压下去。
可是这次,多了铁鹤人的十五万骑兵在旁边虎视眈眈,敕勒人的骑兵也不敢轻易往外冲了。
山坡上,黑武人密密麻麻的往上爬,这种压迫感,让守城的敕勒人每一个都脸色凝重。
“早知道……”
一个敕勒族的长老张嘴说了一句,后边的话没敢说出口,他本来想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黑武大营里的时候不反。
可是这话他怎么能说出口?
当时大汗布勒格狄就要被折磨死了,他们不反,大汗会死,他们也都会死。
“我们之前粮草不足的时候都没有怕过,现在我们粮草充沛,你们反而怕了?”
沭阳川扫视着那些族人,语气严厉起来:“如果当初我们的祖先,在遇到一点挫败之后就跪下来投降的话,这个世上连我们都不会有,早就已经亡族灭种了。”
他指向山下的黑武人:“你们跪下来求饶黑武人就会怜悯你们了?当初留下来的敕勒十三部,已经有七部被屠杀的一个人都没了,是那时候我们跪的不够好吗?!”
布勒格狄听完沭阳川的话后举起弯刀:“唯有死战,才有活路。”
黑武人上来了,敕勒人靠着他们他的城墙和宁军留下的弓箭,一次一次把黑武人逼退,可是黑武人队伍后边的督战队更凶狠,退下去的黑武士兵又一次一次折返回来继续往上猛攻。